股东问：

有人说，最好的企业不仅能产出大量现金，还能将现金再投资于扩大产能。但我认为，矛盾之处在于，一家公司进行扩张性资本支出的机会越好，它们作为现金消耗者而非现金创造者的形象就越糟。

你用了哪些具体的方法来计算维持现有盈利必须的资本支出是多少？在你研究过的公司中使用过什么方法？

(资料图片)

巴菲特：

如果你看看吉列或可口可乐这样的公司，你会发现它们的折旧和必须的资本支出没有多大区别（暂时先不考虑摊销）。

总的来说，折旧费用来代替必须的资本支出对于大多数公司来说是合理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认为用财务报表上的收益加上无形资产的摊销通常能很好地说明盈利能力。

我从未想过，吉列是否需要比折旧费用多花1亿美元，或少花1亿美元来维持其竞争地位，我想与记录折旧相比，这个金额要小的多。

也有你必须担心的业务，航空公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航空公司，你必须不停地花钱，如果花钱有吸引力，你得疯狂地花钱，如果花钱没有吸引力，你也得疯狂地花钱，这是这个游戏的一部分。

还有在我们的纺织行业，为了保持竞争力，我们也需要花费大量的钱，而没有任何必要的，当我们花过钱以后，依旧没有任何明显的赚钱前景。

这种生意都是真正的陷阱，它们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经营，但它们很危险。而在喜诗糖果，我们希望能够再投资1000万、1亿、5亿美元，并获得与过去类似的回报。

但不幸的是，没有好的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我们会继续寻找，但这不是一个投入资本就产生利润的行业。

在飞行安全公司，需要通过资本创造利润，你需要更多的模拟器，需要训练更多的飞行员，因此需要资本来创造利润，但在喜诗糖果并非如此。

在可口可乐开拓新的市场的时候，公司会进行必要的投资来建立装瓶厂以迅速占领这些市场。

你甚至不需要计算它们，只需要知道你必须这么做，你有一个很棒的生意，你想把它传播到世界各地，你想充分利用这个好生意。

你可以计算投资回报，但就我而言，这是浪费时间，因为你无论如何都要这么做，而且你知道你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主导这些市场。

查理，你有什么要说吗?

芒格：

沃伦在很久以前就说过，好生意和坏生意之间的区别通常是，好生意会做出一个又一个简单的决定，而坏生意会给你很难作出决定的可怕选择。

如果你想要一个系统来区别好生意和坏生意，只需看看哪个生意一次又一次地让管理层烦恼就行。

比如对于我们来说，决定在加州的新的购物中心开一家新的喜诗商店并不难，很明显，这将会成功。

另一方面，如果公司有很多艰难的决策摆在你的办公桌上，那通常说明这些企业运作得并不好。

巴菲特：

我在可口可乐董事会已经有10年了，我们有一个又一个的项目，都有一个投资回报率，但这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因为到最后，你所做的任何决定，都巩固并扩大了可口可乐在全球的主导地位，而这个行业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而且具有巨大的内在潜在盈利能力，你的决定将是正确的。

然后有天查理和我坐上了美国航空的飞机，决定就来了。

航空公司花光了所有的钱，然而，只能保证继续玩这个游戏，保持交通流量和接待乘客，航空公司必须不断做出这些决定——是否要在某个机场多花1亿美元？

航空公司很痛苦，因为它们没有任何真正的选择，同时它们也没有任何真正的信念，让它们坚信这些选择和投入会在以后转化为真正的金钱。

一种游戏是强迫你投入更多的钱而不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牌，另一种游戏是你有机会投入更多的钱，因为你知道你一直都是赢家。

查理？我们为什么要投资美国航空？我们本来可以买更多可乐的（观众笑）。

出自1998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下午场第33个问答，大唐炼金师翻译于2023年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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